作者:艾修煜
3月24日起,每逢周日21:10,大型人文地理纪录片《秘境神草2》(以下简称《秘境2》)在广东卫视和全国观众见面。与此同时,广东4K频道、粤TV、云视听、广东广电网络等将上线本节目4K版,用极致画质呈现祖国的壮美河山,讲述人与本草的千古情缘。
『荒野导演』吕岛
“秘境”再现 堪称荧屏版《本草纲目》
2017年,由广东卫视耗时三年打造的《秘境神草》第一季跃上荧屏,豆瓣评分居高,微博话题总阅读量8.85亿,成就了一部现象级中医药题材纪录片精品。此后,有“荒野导演”之称的吕岛带领近40名“不要命”的纪录片匠人,继续奔赴荒野山川、深入江河湖海、穿越峡谷丛林,用两年时间带回《秘境2》。
如何在第一季节目的基础上取得新的突破?第二季中的秘境更“秘”,是吕岛认为它与第一季最大的差别:“第一季我们去到的秘境,多数还是为观众所知的;第二季的秘境,则基本都是人迹罕至,普通观众可能听都没听过。”
据吕岛介绍,第二季拍摄行程达数十万公里,他们和民间采药人一同深入喜马拉雅山脉、念青唐古拉山脉、昆仑山脉、梅里雪山、塔克拉玛干大沙漠、呼伦贝尔大草原、西沙群岛等瑰丽秘境,用最美的方式,呈现最为原生态的野生本草和人与自然、人与本草的中国故事。“每一帧画面都是摄制团队亲身拍回来的,片中出镜的主人公也是实实在在的采药人。”吕岛充满自豪地表示。
棕熊突袭 “不要命团队”面临生死
“将‘国家地理’和‘东方本草’两大概念相结合,以采药人的足迹和采药、用药背后的故事为线索,将神奇壮美的地理奇观和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穿插其中,用一颗匠心,让中医药走出‘秘境’,厚植于新时代的文化‘沃土’。”广东广播电视台副台长、广东卫视总监曾少华如此总结《秘境2》。
“我们和采药人深入的部分秘境,孙思邈、李时珍、徐霞客等先辈都未曾涉足。”吕岛对羊城晚报记者表示。拍摄过程中,团队成员更数次面临生死考验。为了拍摄鲜为人知的药材珠芽蓼,团队驻扎在海拔超过4900米的西藏比如县萨普神山,先后遭遇野棕熊三次突袭,靠着两只藏獒的镇守,才得以脱险;由于天气原因,摄制团队一度被困昆仑山脉,只能夜宿荒野,历经三天饥寒交迫才获救;在海南尖峰岭拍摄时,团队为避台风,在没有信号的山洞里熬了一天一夜……
为了呈现出完美的画面,摄制组还配备了攀崖、潜水、航拍等“特种”摄影师。面对高原反应、坠崖、车祸、泥石流等不断发生的险情,成员们凭借惊人的毅力成功“闯关”,用生命从自然秘境里抱回人与本草的生动故事。吕岛动情地表示:“我们的团队是以探险家的勇气,拿命来做这部纪录片!”据悉,本季节目将凝练为《历险问药》《神性之根》《深山瑰宝》《旷野福音》《雪线珍奇》《母体馈赠》共六集节目播出。
朱贤亮:纪录片的强大生命力在于“非虚构性”
【专访】
朱贤亮,国内纪录片行业资深创作人,曾获“中国百佳电视艺术工作者”和“韬奋新闻奖”等荣誉,曾先后任中国影视艺术协会副主席、中国电视纪录片学术委员会副会长、北京电视台纪实频道艺术总监、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兼职教授等职务,现任哔哩哔哩网站(B站)纪录片高级顾问。在《秘境神草2》看片会现场,朱贤亮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采访,讲述当下国内纪录片的新趋向。
羊城晚报:B站的受众以90后、00后年轻人居多,他们会喜欢《秘境2》这种风格的纪录片吗?
朱贤亮:现在的年轻人对纪录片的喜爱程度越来越高。B站推出了好几部历史类、文化类和美食类的纪录片,都受到认可。类似《秘境2》的《本草中国》《本草中华》等节目,在B站也很受欢迎,年轻人对知识性的东西比较乐于接受。
羊城晚报:年轻受众对纪录片的喜好呈现什么规律?
朱贤亮:据我个人观察,90后、00后对纪录片的基本要求是:年轻、新颖和创新。B站现在有两部纪录片很火爆,一部叫《人生一串》,还有一部叫《历史那些事》,就是因为它们贴近年轻观众。中药这个题材,可能对年轻人来说距离稍远,但我相信只要有创新,年轻人肯定会喜欢。另外,65%以上的年轻人把故事性放在第一位,所以故事讲得好不好,决定了年轻人看不看。
羊城晚报:近几年国内纪录片的创作和收视呈现什么趋势和特点?
朱贤亮:国内纪录片的主要传播平台有了非常大的变化,从电视媒体转向新媒体。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在电视台播出反响寥寥,但在B站上却成为爆款。所以这两年出现了一批新媒体平台制作的纪录片,比如腾讯制作的《风味人间》。现在几大网站都有自己制作的纪录片,包括B站。
羊城晚报:B站在纪录片方面有什么具体计划和动作吗?
朱贤亮:2017年12月,我们在广东推出了“B站纪录片寻找计划”,寻找好的选题、好的项目、好的团队以及好的成品。从两年前开始,我们就对纪录片特别重视,到2018年有了几部爆款纪录片,比如《人生一串》在国内外都获了奖,成为2018年最知名的美食纪录片之一。
羊城晚报:纪录片相较于其他视频产品优势在哪里?
朱贤亮:纪录片还是比较小众,但是它有一个最大的特点——非虚构性,这保证了它的生命力。比如《秘境2》把采药的过程艰难地记录了下来,对后世都具有科研和人文价值。我觉得虚构的故事生命力有限,而非虚构的纪录片生命力是非常长久的。(艾修煜)